生态人类学语境下古藏族与古希腊的牛崇拜——基于《格萨尔王传》与《荷马史诗》的表述

日期:2019.12.25 阅读数:39

【类型】期刊

【作者】刘代琼,张云和(四川民族学院英语系)

【作者单位】四川民族学院英语系

【刊名】四川民族学院学报

【关键词】 牛崇拜;自然生态环境;对立统一

【资助项】四川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藏族《格萨尔王传》与希腊《荷马史诗》比较研究——基于生态人类学的视角”,项目编号:17sb0360;四川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生态批评视域下的藏族文学...

【ISSN号】1674-8824

【页码】P30-34

【年份】2019

【期号】第2期

【摘要】文章基于生态人类学的视角,从自然生态环境、社会形态和宗教信仰三个层面来对古藏族和古希腊的牛崇拜现象进行分析,藉此来解读两者与自然之间对立统一的生态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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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人类学语境下古藏族与古希腊的牛崇拜——基于《格萨尔王传》与《荷马史诗》的表述

★历史·文化★

生态人类学语境下古藏族与古希腊的牛崇拜
——基于《格萨尔王传》与《荷马史诗》的表述

刘代琼 张云和

【摘 要】文章基于生态人类学的视角,从自然生态环境、社会形态和宗教信仰三个层面来对古藏族和古希腊的牛崇拜现象进行分析,藉此来解读两者与自然之间对立统一的生态关系。

【关键词 】牛崇拜;自然生态环境;对立统一

一、引言

《格萨尔王传》与《荷马史诗》两部长篇英雄史诗分别是在古代藏族和古希腊的历史、神话、传说、诗歌等基础上形成的,是中西民族民间文学库中的瑰宝,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作为古代藏族和古希腊人民的“百科全书”,《格萨尔王传》和《荷马史诗》高度概括了各自先民的社会生活、生产活动、风俗习惯、宗教信仰等;其主题也相对鲜明,主要反映人与自然的互渗,涉猎当时人们向大自然索取歇息之所、御寒之物和果腹之食等。有学者认为,“凡是能够给人们提供衣食的动物和植物,在先祖的头脑中占据着头等重要的地位,成为当时的人类崇拜的偶像”[1]。“牛”*在牛科动物中,一般将牛属、水牛属、倭水牛属、非洲野牛属和野牛属的动物通称为牛类,共有16种。而牛属中又有4个种,即普通牛、驼峰牛、牦牛和野牛。参见杨筑慧.《牛:一个研究西南民族社会文化的视角》, 2014(04):122-132.在本文中,它主要指经驯化家养的牦牛、 普通牛。 与人们的生产生活和日常劳作存在直接联系,成为古藏族和古希腊崇拜的对象,这在《格萨尔王传》和《荷马史诗》中都有较集中的体现,反映出人类群体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与周遭自然生态环境之间形成的复杂关系,这也是生态人类学研究的基本问题。

二、《格萨尔王传》与《荷马史诗》中的牛崇拜现象

(一)自然生态环境与古藏族、古希腊的牛崇拜现象

古有云“雪岭吐蕃,如仰卧之女魔,岩谷峻险,鬼妖众多,山黑而粗,诚属蒙昧昏暗之洲”[2], 这是藏族先民对其所栖居的自然条件和地理环境的认识和写照,说明当时古藏族栖居的高原地带具有气候恶劣,地旷人稀,物产贫乏等特点。在这种恶劣自然条件下,人们主要以畜牧、农耕、纺织等为主要生计活动。古希腊的地理环境总体呈现为山峦纵横,海陆相交,岛屿星罗棋布,土地较为贫瘠,但气候温润,人们以畜牧、农业、航海、纺织等为主要生业。

古藏族和古希腊所处的独特的自然生态条件使得两者的畜牧业都相对发达,其中,牛是人们重要的生产生活资料,它和古藏族和古希腊人的食衣住行都有着密切的关系。在藏区,牦牛作为一种非常适应高原气候的动物,它耐寒、耐饥渴、耐劳,浑身是宝。牦牛奶、牦牛肉为人们提供御寒和生存所需的高热量;牦牛毛皮可编制成衣服或帐篷;牦牛粪是人们煮食和取暖的主要燃料。据《格萨尔王全传》记载,格萨尔率领岭地部落迁居黄河川时,叔父晁同为了分得好的地盘,“到了那里,他的第一件事就是请觉如到他的帐房里作客,拿出了牛犊咂了三年以上的乳牛的奶子*牛生犊后, 经过三年以上仍未断奶, 其奶质最好. 参见降边嘉措、吴伟《格萨尔王全传》2006年,p65。 ,又香又甜的酥油和奶渣制成的食品……”[3]牦牛还享有“高原之舟”的美誉,是人们出行的重要交通工具,在龙女(格萨尔母亲)远嫁郭部落的时候,“梅朵娜泽骑着母牦牛,带着龙宫的嫁妆,朝着莲花生祖师指示的方向走去”[4] 。由于在植被匮乏的自然环境中,藏族先民无法改造环境,只有顺应环境,依赖牲畜,尤其是牦牛。对古希腊民族而言,他们认为牛肉、牛乳等食物对人们体魄的强健起着明显的作用。据《荷马史诗》中的《伊利亚特》记载,“民众的王者阿伽门农献祭了一条肥壮的公牛,给宙斯,克罗诺斯力大无比的儿种……他们剥去皮张,剔下腿肉,用成片的油脂包裹,双层覆盖,铺上精切的碎肉,她们把肉包放在净过枝叶和劈开的木块上焚烤……强有力的阿伽门农在他们中调度,眼睛和头恰似宙斯,大神喜好雷轰,摆着阿瑞斯的腰围,挺着波塞冬的胸脯,像群队中一头格外高大雄健的壮牛,一头公牛,风骚独领,突显在畜群之中……”[5];在《古代社会》中,摩尔根大胆推测到:“根据荷马史诗《伊利亚特》(Iliad),则当时的希腊人不仅挤取绵羊之乳,并且挤取牛及山羊之乳”[6],这说明牛是古希腊人日常所需营养的重要来源,与此同时,牛皮还被运用到武器的制作中。在特洛伊战争中,鲁卡昂之子潘达罗斯受雅典娜挑唆射杀阿特柔斯之子、嗜战的墨奈劳斯时,“他运气开弓,紧捏着箭的槽口和牛筋的弓弦,将弦线拉近胸口,铁的箭镞碰到了弓杆……”[7]以及阿波罗在幻化成埃内阿斯威慑狄俄墨得斯时,“围绕这个形象,特洛伊人和卓越的阿开亚人互相杀击,劈打溜圆和护胸的牛皮盾面,击打遮身的皮张,穗带飘逸”[8] 。牛在古希腊人的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渗透于人们生活的各个方面。

牛作为中介,实现了人与自然之间的对话,人们通过牦牛达到了间接利用自然环境而得以生存的目的。

(二)社会形态与古藏族和古希腊的牛崇拜现象

摩尔根在《古代社会》里把人类文化划分为野蛮时代、开化时代和文明时代,其中,又把前两个阶段划分为野蛮时代初期、野蛮时代中期、野蛮时代晚期、开化时代初期、开化时代中期和开化时代晚期,不同的阶段又各有其鲜明的标志,代表着在人类进程中文化不断地由低级走向高级[9]。更重要的是,这些不同时期的文化标志说明了人类文化的进程与人类对自然界的认识、改造和利用是同步、息息相关的。

在格萨尔王时代和荷马时代,牛已经是人们当时驯养的主要牲畜,是古藏族和古希腊人财富的象征。据《格萨尔王传》记载,在森伦王迎娶了龙女梅朵娜泽后,汉妃为了体现自己的豁达,“给了龙女骡、马各一匹,犏牛、母牦牛各一头……”[10];在格萨尔王降魔成功,返回岭地,总管绒察查根带众家兄弟前去迎接他时唱到:“只要你爱护牛羊善农牧,只要你善良慈祥对人和,钱财货物自然会增多……梅萨绷吉和阿达娜姆带着魔地的财宝物品、骡马牛羊回到岭地,格萨尔把牛羊、物品分给了岭国的人民”[11]。由于牛,尤其是牦牛对古藏族生存的功劳和贡献,因而人们认可和赋予它的价值,使之成为重要的财产。在荷马时代,家畜的驯养和畜群的繁殖,开发出前所未有的财富。在《伊利亚特》的第一卷第153行至157行,阿基琉斯与阿伽门农争吵时说:“他们(阿开亚人)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从未抢过我的牛群、骏马,从未在土地肥沃、人丁强壮的弗西亚践踏过我的庄稼-我们之间隔着广袤的地域,有投影身长的山脉,呼啸的海洋”[12];在447至449行中记载道:“带着埃吉斯,那面贵重、永恒和永不败坏的珍宝,边沿飘舞着一百条金质的流苏,织工精致,每根的换价抵得上一百头畜牛”[13]。当时尚无货币,贸易一般用“以物易物”的方式进行,而牛作为估价的一个基本单位,可见其在古希腊人心目中的地位。

牛作为古藏族和古希腊社会财富的重要标志之一,可以说拥有牛数量的多少是财富多寡的象征,这也间接反映出人们对自然的改造和利用程度。

(三)宗教信仰与古藏族和古希腊的牛崇拜现象

费尔巴哈曾说过:“自然是宗教最初的、原始的对象,这一点是一切宗教、一切民族的历史充分证明了的”[14]。他还认为:“在自然界里也没有什么神来统治,有的只是自然的力量、自然的法则、自然的元素和实体”[15] 。在《格萨尔王传》和《荷马史诗》产生之前,人类尚处于幼年时期,古藏族和古希腊先民尚未认知和理解自然力、自然现象,更无法与恶劣的自然条件抗衡,出于对自然界的畏惧心理,人们将自然界神化并虔诚地加以崇拜以避凶趋吉,形成了“万物有灵”的原始宗教观,即自然崇拜。诚如恩格斯所言:“一个部落或民族生活于其中的特定自然条件和自然产物,都被搬进了它的宗教里”[16]。牛本身就是自然物,之所以逐渐成为古藏族和古希腊崇拜的对象,是因牛为人类生存做出了巨大贡献,这印证了费尔巴哈的观点:“动物是人不可缺少的、必要的东西;人之所以为人要依靠动物;而人的生命和存在所依靠的东西,对于人来说就是神”[17]

鉴于早期人类和牛之间所形成的紧密依存关系,古代藏族和古希腊人把对牛的崇拜沿袭下来,前者把牛当成创世神、族源以及寄魂的具象物,后者把牛看作是部分神祗的化身。在藏族创世神话中,“《斯巴宰牛歌》讲述了斯巴宰了牛,把牛皮铺开成了平坦的大地,牛头成了隆起的高山,牛尾变成了葱茏的森林等;在族源神话中,有“牦牛少女与青年繁衍族系”[18]等等。据《格萨尔王传》之《霍岭大战》记载,在格萨尔搭救爱妻珠牡的过程中,霍尔国卜卦极灵验的吉尊益西(噶尔柏纳亲王的女儿)向他透露:“大王,你看那座像酥油一样白的雪山,山后有霍尔王的寄魂野牛。黄野牛是黄帐王的寄魂牛,白野牛是白帐王的寄魂牛,黑野牛是辛巴梅乳泽的寄魂牛,花野牛是我是我父王的寄魂牛,青野牛则是我的寄魂野牛。你要想降伏霍尔三王,先要把黄、白、黑三色野牛的角砍掉,千万别回头”[19] 。在吉尊益西的点拨下,格萨尔砍掉三头野牛的角,又在野牛头上钉入又长又大的钉子,结果了霍尔三王的性命,救出了珠牡。早期古希腊原始宗教也是自然崇拜,后来依靠希腊神话慢慢形成多神灵信仰体系,尤以奥林匹斯十二神为中心。其中,部分神祗具有“牛”的形象,如作为诸神之首的宙斯,在诱惑欧罗巴的时候,他幻化成一头华丽高贵的牡牛形象并成功俘获了欧罗巴[20];在《伊利亚特》第一卷第551至568行中,先后两次把赫拉称作“牛眼睛天后”,学者陈中梅认为,“牛眼睛”并非指赫拉的双眸长得像牛眼,而是在远古时代,人们顶礼膜拜的神祗常以动物的形象出现,说明赫拉的原型可能和母牛有关,和原始宗教的图腾崇拜有关[21]

凡是出征、狩猎等隆重的场合,祭祀活动成为古藏族、古希腊不可或缺的宗教形式。古藏族同胞忌杀生,一般用松柏等来煨桑祭祀,这从某种程度上反映出他们注重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相处。古希腊一般采用屠牲祭,更多是把牛当作祭品,《荷马史诗》中献祭牛的场面多大数十次,印证了古典人类学家范·斯塔滕在其研究古希腊图像中的献祭仪式的著作里,统计了上百件阿提卡瓶绘图像所表现得献祭仪式场景,其中牛占了61.7%[22] 。弗雷泽在《金枝》中说道:“牛不只是献给神的牺牲,它本身就是神灵的动物,杀了它就是渎神、就是弑神”[23]。针对古代藏族和古希腊人在祭祀中的差异说明古希腊对自然的使用和支配程度比古藏族更深。

三、《格萨尔王传》与《荷马史诗》中牛崇拜现象的生态阐释

人类的生存和发展依赖于所处的自然生态环境。远古时期,古藏族和古希腊人类社会生产力落后,人们对周围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和自然现象的认识尚且幼稚,在恶劣的自然条件面前显得无能为力,认为自然力是不可抗拒的。出于对奇妙的自然现象的畏惧和自身基本的生存问题,人们往往借助想象的形式来神化自然力并加以崇拜,反映出先民对自然被动的顺应心理。在《格萨尔王传》和《荷马史诗》中,与人们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牛”具有双重属性,其本身的自然物属性是它的神性在现实生活中的映射,因而能在两种不同的身份中自由切换,恰好充当了古藏族和古希腊人与自然之间的中介者,实现了他们与生态坏境的对话并使两者建立起了一种互酬的契约关系。换句话说,人类通过“牛”来接受自然的恩赐和庇佑,相应地,作为条件,人类通过对“牛”的崇拜来表达对自然的敬意。随着社会生产力水平的进一步提高,社会形态往更高一级过渡,民族自觉精神逐步形成,人类已逐渐意识到自身的力量,开始摆脱对自然力的依赖,认识、改造和利用自然生态环境的能力愈来愈强。《格萨尔王传》中,英雄格萨尔射杀魔王鲁赞、霍尔三帐王的寄魂牛以及《荷马史诗》中多个屠牛祭场面等诸多迹象表明古藏族和古希腊人在漫长、艰苦的进化过程中,逐步主动适应了周遭的环境,对自然的态度也潜移默化地发生了改变,从以往的敬畏、顺应逐渐演变为支配和利用。随之,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进入一个新局面,即二元对立统一复杂的生态关系,诚然,我们无法把这种关系鲜明地一分为二。

结 语

古希腊和古藏族的牛崇拜现象揭示了人与自然生态环境之间的辩证统一的关系,不管人与自然之间处于何种关系,人类依然不可避免地作为生物的自然的一员而存在。人同自然之间应该是互相需要、互相依存、互惠互利的和谐关系,祈望今天的人类能够重新审视和调适人与自然之间不断锐化的矛盾,适度地开发和利用自然,以期达到真正意义上的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这即是本文的目的所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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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降边嘉措,吴伟编著.格萨尔王全传(上卷)[M] .北京:五洲传播出版社,2006年,p65

[4] 降边嘉措,吴伟编著.格萨尔王全传(上卷)[M] .北京:五洲传播出版社,2006年,p38

[5] [古希腊] 荷马著.伊利亚特[M] .陈中梅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年,p45-48

[6] [美] 摩尔根著.古代社会[M] .杨东蓴,张栗原,冯汉骥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1年,p38

[7] [古希腊] 荷马著.伊利亚特[M] .陈中梅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年,p93

[8] [古希腊] 荷马著.伊利亚特[M] .陈中梅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年,p131

[9] [美] 摩尔根著.古代社会[M] .杨东蓴,张栗原,冯汉骥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1年,p12-18

[10] 降边嘉措,吴伟编著.格萨尔王全传(上卷)[M] .北京:五洲传播出版社,2006年,p46

[11] 降边嘉措,吴伟编著.格萨尔王全传(上卷)[M] .北京:五洲传播出版社,2006年,p206-207

[12] [古希腊] 荷马著.伊利亚特[M] .陈中梅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年,p7-8

[13] [古希腊] 荷马著.伊利亚特[M] .陈中梅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年,p46

[14] [德] 路德维希·费尔巴哈著.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下卷)[M] .荣震华,李金山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年,p436-437

[15] 德] 路德维希·费尔巴哈著.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上卷)[M] .荣震华,李金山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年,p15

[16]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七卷(第一版)[M] . 中共中央编译局译.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p63

[17] [德] 路德维希·费尔巴哈著.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下卷)[M] .荣震华,李金山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年,p438-439

[18] 佟锦华.藏族传统文化概述[M] .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1990年,p47

[19] 降边嘉措,吴伟编著.格萨尔王全传(上卷)[M] .北京:五洲传播出版社,2006年,p215

[20] [德] 斯威布.希腊神话与传说(上)[M] .楚图南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p41-42

[21] [古希腊] 荷马著.伊利亚特[M] .陈中梅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年,p25-26

[22] F. T. Van Straten, Hiera Kala: Images of Animal Sacrifice in Archaic and Classical Greece, Leiden; New York, 1995:p173-174

[23] [英] 詹姆斯·乔治·弗雷泽. 金枝[M] .徐育新,汪培基,张泽石译.北京:大众文艺出版社,1998年,p669

[责任编辑:曾雪玫]

On the Ox-Worship of Ancient Tibetans and Ancient Greece from an Ecological Anthropology Perspective--Based on Gesar Epics and Homeric Epics

LIU Daiqiong ZHANG Yunhe

【Abstract】Based on ecological anthropology, this paper aims to figure out the ecological relationship of unity of opposites between the human beings and the nature via the analysis of the ox-worship of Ancient Tibetans and Ancient Greece from the natural eco-environment, the social form as well as the religious belief.

【Key words】Ox-worship; the natural eco-environment; unity of opposites

作者简介:刘代琼,四川民族学院英语系讲师。(四川康定,邮编:626001)

【中图分类号】C95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8824(2017)02-0030-05

(基金项目:本文系四川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藏族《格萨尔王传》与希腊《荷马史诗》比较研究——基于生态人类学的视角”,项目编号:17SB0360 ;四川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生态批评视域下的藏族文学”,项目编号:16SB0258;四川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藏族作家阿来作品整体主义生态观的构建——一种跨学科对话的尝试”,项目编号:17SB0365。)

张云和,四川民族学院英语系。(四川康定,邮编:626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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